第三章（3/10）

史籍中关于江都王刘建的具体记载，程宗扬已经记不太清，但他可以确定三件事：第一，刘建眼中的兴奋是真的，自己并没有看错；第二，刘建并非不喜欢王后成光，相反，两很可能有共同的兴趣和好；第三，正如蔡敬仲所言，他就是因为美、厕和野猪这三者，尤其是后者而兴奋。最后一点，刘建如果继位，赵飞燕就完了。

突然间程宗扬心一凛，吸了凉气，背后寒意直冒。

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第一眼看到成光，会觉得她有些熟悉——她的美色中有一种奇特的气质——与泉玉姬、凝玉姬相似的气质。

这个猜测太过震撼，使得程宗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“主公？”

程宗扬一把捏住蔡敬仲的手腕，“你去对皇后说，立刻离开上林苑，回长秋宫。我来护送！”

蔡敬仲没有多问，只拿起那个新建的模型，慎而重之地放在他手中，“财力有限，一定要花到正处！”

赵王巫蛊案发，在朝野间掀起一场所料未及的风。绣衣使者江充一夜之间便取代董卧虎，成为洛都闻之色变的存在。

先是赵邸被封，赵王赐自尽，太子刘丹、赵后淖姬北寺狱，接着平城君、阳石公主府中先后掘出诅咒木偶，平城君下狱，阳石公主自尽。

随着江充的追查，越来越多的木偶被发掘出来，仅第一天，就在御道、北宫的安福殿、永春殿、南宫的建德殿等处掘出木偶数百只，主管宫禁的宦者令苏文弃市，皇后宫中的大长秋黄今腰斩……

不仅如此，江充还带着胡巫在京中望气，一旦发现哪里有施展巫蛊之术的踪迹，立即门而，掘地三尺，寻找证据。一之间，洛都受到牵连而下狱的便有数千，刚刚被处决一空的监狱重新满为患。

大司马吕冀亲自过问此案，处理更是果决异常，只要罪行确凿，便毫不手软地予以处决。自赵王以下，已经伏诛的便有数十之多，然而这仅仅是开始，还有更多在狱中被追问案。汉国刑律素来严苛，往往族诛，一旦兴起大狱，不仅已经下狱的数千，连同远在赵地的赵王眷属、家臣，最终只怕无一逃脱。

一片血雨腥风中，天子却出宫游猎，引起不少非议。以至有传闻说，大司马正在忙于案的时候，天子却带着他那位出身歌伎的皇后，在上林苑尽游乐。也正是因为顾忌皇后，吕大司马才只处决了一个大长秋，便结束了对皇后寝宫长秋宫的搜查。

士林为此议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