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3/6）

你怎么知道那些孩子很漂亮？”

“她们的声音很好听。”子微先元叹了气，“你记得海上那个妖吗？她的歌声就像天籁，连聋子水手都会被她的歌声迷惑。可她的脸……天龙在上，简直就像被一条掉牙的老鳄鱼啃过，然后被一匹瘸了腿的野马狂踩，最后还……”鹤舞打断他，“你还没告诉我她们为什么吃！”

“因为峭魃君虞不给她们任何食物。”子微先元平静地说道：“没有可以吃的时候，她们会吃彼此的。”鹤舞脸色渐渐变白，最后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。

子微先元同地说：“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。”眼前的景象印证了子微先元的猜想。村里所有男全部被屠杀，房屋被烧毁。村子中央被一强大的力量夷为平地。尸体堆放整齐，显示出屠杀者独特的细致与耐心。

面朝着北方夷南城的方向，所有的颅被砍下堆在一处，垒成一座尖塔，然后是手臂、手掌、躯、大腿、小腿和双脚，就好像所有被集合起来，然后按照身体部位，重新分成七份。

死者包括老、儿童、成年男，甚至还有婴儿。所有鲜血被收集在几只巨大的陶罐中，用木柴煮沸以后，还被好心地加皂荚，避免发出恶臭。

鹳辛立在一道残存的墙壁上，警觉地望着四周。子微先元很庆幸鹤舞没有来，否则她会作恶梦的。祭彤在山下陪鹤舞，如果他看到这一幕，会愤怒地直接冲枭峒。

相比之下鹳辛表现得最冷静，事给他也最令放心。但子微先元知道鹳辛一旦冲动，没有任何能够拦得住他。这样看来，鹳辛最不应该成为宗主，他可能对一万次，但只要一个错误，就可能毁掉云池宗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鹳辛拔开浮土，用飞叉挑出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。子微先元接过来仔细审视。银链作工很致，不像是这村子能够拥有的物品。

“有抢到我们前面了。”子微先元拍了拍手。

“是法器吗？”鹳辛道：“我感觉到它残存的力量。”

“你解不开的。”子微先元说：“除非放到碧月池的祭坛上，由祭司亲自施法，才会知道他们的月为什么会把秘法护链丢在这里。”

“碧月池的月？你确定吗？”子微先元扬了扬眉，“看起来很相似。除了她们，很少有会用这种护链。”碧月池是南荒碧月部族崇奉的圣地，拥有月神血统的大祭司，是部族至高无上的神灵，她身边的少被称为月，意思是月神的儿。碧月族相信，他们是月神的后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