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（2/6）

回答的语气并不友善，而且同样态度强硬。

“我讨厌战争。身为类却连禽兽都不如，每天同类相残个不停。”

多香子的指责极为严厉，半点不留面，但是对癸来说。类本来就是以和同类相互斗争杀戮来发展的。禽兽猎食异类，类猎食同类，是极为自然的事，没有什么如不如禽兽的问题。

“我讨厌在战场治理伤者，每天辛苦的救，结果就是把他们从鬼门关救回来后，再一次送去死地。这样的心你不会明白的吧！纵使医术多高明，还是有救不活的。而且就算创造了奇迹，把本来没救的伤者医好，可是康复第二天就战死沙场。作为一个大夫，再没比这更沮丧和伤感的事了。”

多香子成熟美艳的面上，罩上忧愁和风霜。她实在看得太多太多的死亡，她想要的是病患在康复后笑着向自己道谢，然后重新投生。而不是把濒死的救活，让对方多杀几个后再死。

“我行医的愿望，就是提升医术。我是利用仙术的力量去治病的，所以我能救的有限，因为我只有一己之力。但是我多年注专于医道中，所追求的是能寻找出更多有效的药物，更新的治疗方法，把更多的不治之症变成可治，将之编集成书，在世上流传，让现时的医术有一个革新。这才是救最多的方法。像你这种以命为筹码，用来玩天球争霸游戏的，是不会理解我的。如果要拔刀杀我，你现在就可以杀。只要有病，无论身份地位我都会去救，我学的是仙道医术不是杀的技俩。如果你要强行留下我的话，我就绝食，直至我死，或者你肯放我离去为止。”

多香子眼神中尽是坚毅的神采，对生死她早置之于度外了。以往也有曾像癸这样以武力相迫，但是以绝食相的多香子，总能打动对方铁石的心肠，不然也能凭恃获救病患的相助而脱危。

对多香子的风骨，癸真的很感动。但是感动还感动，可是他真的很需要这以济世救民为己任的大夫。

“看来用硬的是留不住多香子大夫的了！”

癸的心中虽然遗憾，但是还没全然放弃，只好坦诚以对，软语相求。

“杀在我来说，比食饭还平常。别用那样凶恶的眼神看我，现实就是现实。我对看得很透，千百年前如此，千百年后也如此，战争和政就是类黑暗本的露。农耕技术的改进可以对付饥荒，医术的提升也能处理瘟疫，可是千百代之后，战争和政一定还是与类共存的，那是的本。”

癸的话虽然可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