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4/9）

容，你说……乐茂盛他真醉了吗？”

慕容千秋一怔，刚想说话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，两向楼下望去，不大一会儿，一小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疾驰而至，当先是个百户，化甫一翻身下马，就高声叫道：“王大可在？下官镇江卫百户裘松，奉乌大令，听候大差遣！”

望着那二十几名士兵融古津街的夜色里，慕容千秋脸上有些异样，他大概是猜到了我结乌德邦的用心，也明白一旦在这种况下和槽帮朝了面，即便槽帮原来没有反意，恐怕后的合作也要大打折扣了，可偏偏请来官兵却是眼下最简洁有效的自保手段，让他无法反对。

“慕容，防之心不可无！”我解释道：“何况，去年那一仗死了太多，至今朝中仍有风言风语，许多唯恐天下不，眼睛盯着镇江不放，茶话会又近在眼前，我不想镇江这儿弄出什么动静来。”

“谁叫当初你不帮我。”慕容千秋半真半假地埋怨道：“你若是帮我，或许一战就铲了大江盟，哪来这么多事！现在倒好，你做了江湖大总管，整里想的就是歌舞升平，我就像是被捆住了手脚，有劲儿没处使啊！”

他轻轻叹了气，神色有些黯然：“你不喜欢流血，朝廷也不喜欢流血，而我也不喜欢那顶反贼的帽子。”他自嘲地一笑：“还是当官好！别，不瞒你说，为了给镇江这一仗擦，前后花了我二十万两银子！二十万两啊！那得卖多少盐引哪！”

我听出他话中那一丝悔意，不由暗自揣摩起来，他后悔什么？是和大江盟开战吗？可况天一死，江南江北的战事已不可避免，即便他不想打，齐放也放不过他。转瞬间我便明白了，他是觉得镇江这一战打得有点得不偿失了。

当初镇江是槽帮和排帮双雄并立，槽帮是地蛇，多势众；排帮虽然只是个分舵，可占了帮中实力的三分之一，一战过后，排帮镇江分舵自舵主以下全军覆没，被迫撤出镇江，槽帮虽然也死了上百号，却未伤筋动骨，得以独占镇江，成为最大的赢家，而出力最大的慕容世家，眼下看来倒有可能落得个两手空空了，慕容自然不甘心，后悔当初没取槽帮以代之了。

我不禁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幕，化名王谡的我潜镇江，却发现了满城的捕快，他们一反常态地手江湖争斗，昭显镇江府和李展的关系绝非寻常，慕容你想取而代之，怕不是件容易事儿啊！民不与官斗，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。

然而，民不与官斗不意味着官不与民斗，现在，我这个做官的就要民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