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5/7）

梳妆台没有什么异样，几上的茶盏也是丝毫不，不过凑近一看，几上明显可见水渍的痕迹，那茶杯底也残留着茶渍。云仙是个细的，仅这一处我就知道，现场显然被重新布置过了。

端起茶杯，杯隐约可见淡淡的胭脂红，仔细嗅了一嗅，却嗅到一缕奇异的幽香，似乎并不是云仙的气息。查了云仙的胭脂水，果然都与之迥异。

凶手中有，我心中暗道。

“今晨一个留宿客离开的时候，想偷看云仙姑娘，结果发现了她的尸体。眼下，百花楼的客已经全被下官扣押下来，只是……”

一旁张捕局促地道，想来扣押了不少有身份的客，时间久了，他就无法控制局面。

“记下姓名，留下供，就放家走吧，反正凶手留在百花楼的可能不大，而且，我相信顺天府。”

“多谢大。”张捕松了气，却突然反过味儿来：“凶手？大是说云仙姑娘是他杀？”见我目光陡然冷峻起来，他才讪讪退出房去，走了老远，隐约听到他啐了一：“真他妈的邪门！”

我自然不会和他计较，目光落在老鸨身上，自从知道我锦衣卫的身份，她就一直战战兢兢，此刻慌忙掏出我赎云仙的银票双手奉上。

“你不必害怕，我李佟是个讲道理的，云仙的死若与你无，百花楼依旧可以照开不误。不过，有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。昨天我和小侯爷走了之后，都发生了什么事儿，你一五一十道来。”

客争风吃醋，互别苗，光是打架就有两起，这一晚上百花楼还不安生。

蒋逵几都没留宿，在我和蒋迟走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。云仙旁边住的柳芳虽然听到云仙屋里有欢好声，可她并不知道云仙已赎了身，自然也没多留意。

至于百花楼的姑娘谁和云仙好，谁与她有过节，她的恩客都是哪一个，老鸨自然都一一道来，连那个小七的资料，她也说得相当详细。

很容易就在八千张胡同找到了任小七，不过当我把犹在睡梦中的他从被窝里拎出来的时候，我心中已然明白，这小子八成不是凶手－－除非他是个杀的惯犯，否则他绝不会睡得如此安稳。

看到锦衣腰牌，任小七已经变了颜色，待听说云仙死了，顿时嚎叫起来：“冤枉！我没杀，我没杀！我是四爷的，我要找四爷！”

没叫上两句，已被我手下锦衣给戴上了塞，蒙上了黑布。

“没有几个凶手一上来就肯承认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