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宫诡(1/8)

该死的娼!还装死!

身上重重挨了一脚,痛得卓云君浑身一颤,从昏迷中醒来。

眼前是一个小小的斗室,墙上悬着一幅笔触粗糙的图像,油漆已经剥落的案上放着一盏油灯,中间摆着一只香炉,里面了几枝劣香,烟雾缭绕。窗棂挂着几条可疑的红纱,不知多久没有替换过,上面积满灰尘。

卓云君身体动了一下,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麻绳捆着,身下的地面用砖石铺成,上面沾满污渍,早已斑驳不堪。

这样肮脏败的房舍,自己平常莫说住,就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。卓云君厌恶地皱起眉,勉强撑起身体,离开地上那片油污。

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∶死娼,你叫什么名字?

卓云君心一怒,抬起眼睛。只见案旁的椅上坐着一个,她发用老媪常用的绣边黑遮巾拢住,脸上涂满厚厚的白,看不出多大年纪,脸上一个铜铢大的黑痣却怎么也遮不住,痣上隐隐还有毛发。

卓云君厉声道∶你是什么

哎哟!死蹄子!你还敢顶嘴?

揪住她的发,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,打得卓云君半边脸都火辣辣的作痛。

卓云君又惊又怒。这掌上力道连自己都吃不住,不知她是从哪里来的邪派高手。

睡万骑的死娼!老娘花了四个银铢,买了你这贱蹄子来!还敢跟老娘顶嘴!

言语粗鄙之极,满的污言秽语,卓云君却越听越是心惊。这是个在路边开私娼窠的老鸨,从一个过路商手里花四个银铢把自己买来,留她在娼窠接客。

没想到那商却骗了她,说是个二八佳,却已半老徐娘;说是睡着了,却昏睡一天一夜都不醒。这娼窠是路边供行脚的汉子们消遣用的,要的是皮厚糙、身子结实的壮,她却病恹恹,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。那老鸨又气又恨,跳着脚地骂了半晌,又回来把一肚子气都撒在她身上。

住手!

卓云君手脚都被捆着,躲闪不开,被她打了几下,身上痛楚不堪,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道∶你且放开我!莫说四个银铢,便是四十个、四百个又何妨!

哟,还在老娘面前说大话,你只是个跟私奔的道姑,身上除了件道袍,都没有,还说什么四百个银铢!

卓云君怒道∶谁说我跟私奔!

举起手停在半空∶那是你做什么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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