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（2/7）

姐也能算是员工？”小梅一边抚慰着格格，一边问我。

“洗浴中心靠的就是小姐，没了小姐谁还去呀？”

“没错！但在洗浴中心，小姐连一个服务员都赶不上，连老板的宠物都赶不上。”小梅的脸有点红，激动的。

“客找完小姐以后，服务员会问客‘服务怎么样’。如果客不满意，或者故意不满意，服务员就会填一张罚款单给领班，领班问都不问就扣钱。有时候服务员看你不顺眼，故意整你，你就得给他意思意思。”

“有的客明明满意，但是服务员一问，就开玩笑说不满意。他不知道，一句‘不满意’能有什么样的后果。小姐做一次能得100，还得扣掉4块钱床单钱。扣一次钱，少的30，多的50、80，最多的时候一分钱都不剩。刨掉买卫生用品的钱，你想想还能剩多少？如果客不签单，洗浴中心就赚不到钱，只能从小姐身上找齐。”小梅好像把我当成了‘不满意’的客了，越说越激动。我只能听着，虽然我不是，但是我也曾经是客，我只能听着。

“我甚至见过一个服务员就看不上一个小姐，不对，说看不上是假话，他就想上那个小姐，但是家不。他就故意整家，每天都开罚单，有时候一天开好几张，反正领班也不问。最后没办法，小姐只能陪他一整天。第二天都没能上班，可恶的是那个服务员第二天还到处跟别吹他多厉害。就因为这事儿，那个小姐只能离开白金。”

“难道就没管？”我也挺生气的。

“管？小姐还不多得是？走了一个，再招不就完了吗？都说小姐不要脸，丢。被这样说也就算了，连服务员都欺负你，你说小姐容易吗？客打小姐经常发生，洗浴中心为了不得罪客，只能委屈小姐。小姐是被所有欺负，就是不能欺负别的，连狗都不如的。”说到这里，小梅已经激动的说不下去了。虽然没哭，但是语调已经开始明显的颤抖了。

“哭吧，哭出来就好了……”我坐在小梅旁边，轻拥着她，安慰着她。

“我不哭，我有你，我不了。”小梅给了我一个艰难的微笑，把靠在我的肩上。

“哇……”原本趴在小梅身上的格格，突然大声的哭出来，扑在我的身上抱着我的腰，哭的更凶了。

我知道，小梅的话就是格格的心声，我的安慰像是她的救命稻。不见得是格格对我怎么样，只是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，看到安慰的一种表现。

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啊！平时的我，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