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回 冯妈妈说嫁韩爱姐（6/8）

彼此饮勾数巡，把座儿挪近西门庆跟前，与他做一处说话，递酒儿。然后西门庆与一递一儿吃酒，见无进来，搂过脖子来亲嘴咂舌。便舒手下边，笼攥西门庆玉茎。彼此心漾，把酒停住不吃了。掩上房门，褪去衣裤。就在里边炕床上伸开被褥。那时已是色平西时分。西门庆乘着酒兴，顺袋内取出银托子来使上。用手打弄，见奢棱跳脑，紫强光鲜，沉甸甸甚是粗大。一壁坐在西门庆怀里，一面在上，两个且搂着脖子亲嘴。乃跷起一足，以手导那话牝中，两个挺一回。西门庆摸见肌肤柔腻，牝毛疏秀，先令仰卧于床背，把双手提其双足，置之于腰眼间，肆行抽送。怎见得这场云雨？但见：

威风迷翠榻，杀气琐鸳衾。珊瑚枕上施雄，翡翠帐中斗勇。男儿气急，使枪只去扎心窝；帅心忙，开要来吞脑袋。一个使双炮的，往来攻打内裆兵；一个傍牌的，上下夹迎脐下将。一个金独立，高跷玉腿弄神；一个枯树盘根，倒翎花来刺牝。战良久朦胧星眼，但动些儿麻上来；斗多时款摆纤腰，百战百回挨不去。散毛主倒上桥，放水去淹军；乌甲将军虚点枪，侧身逃命走。脐膏落马，须臾蹂踏为泥；温紧妆呆，顷刻跌翻涧底。大披挂七零八断，犹如急雨打残花；锦套力尽筋输，恰似猛风飘败叶。硫黄元帅，盔歪甲散走无门；银甲将军，守住老营还要命。正是：愁云托上九重天，一块败兵连地滚。

原来有一件毛病，但凡媾，只要教汉子他后庭花，在下边揉着心子绕过。不然随问怎的不得丢身子。就是韩道国与他相合，倒是后边去的多，前边一月走不的两三遭儿。第二件，积年好咂〔毛几〕〔毛八〕，把〔毛几〕〔毛八〕常远放在里，一夜他也无个足处。随问怎的出了〔毛戊〕，禁不的他吮舔挑弄，登时就起。自这两椿儿，可在西门庆心坎上。当和他缠到起更才回家。和西门庆说：“爹到明再来早些，白里咱工夫，脱了衣裳好生耍耍。”西门庆大喜。到次，到了狮子街线铺里，就兑了四两银子与冯妈妈，讨了丫使唤，改名叫做锦儿。

西门庆想着这个甜儿，过了两，又骑马来家行走。原是棋童、玳安两个跟随。到了门首，就分咐棋童把马回到狮子街房里去。那冯妈妈专一替他提壶打酒，街上买东西整理，通小殷勤儿，图些油菜养。西门庆来一遭，与一二两银子盘缠。白里来，直到起更时分才家去。瞒的家中铁桶相似。冯妈妈每在这里打勤劳儿，往宅里也去的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