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 夜天情（6/12）

皱眉道：“我和娘好上，甚至会娶她为妻，罗刹门上下全都知道，可并不见有说闲话，我真有些纳闷儿，难道是因为大家敬畏夫，才不敢说么？”

夜天摇道：“这是其中一个原因，但不全是。我真各部有古老习俗所容许的收继婚、异辈婚等，有父死子妻其母，兄死弟妻其嫂之俗，后来虽逐渐式微，却仍屡见不鲜。海西真部酋长死后，其子即以其后母为妻。都哈在其夫死后，她经过反复考虑，嫁给了年仅十岁的孙子，当然她这样做主要是想保持自己的地位，将财产留在夫家。在我们看来，你娶娘为妻算不得什么。”

她也很清楚，眼下残存这些古老婚俗的，主要是边远的一些真部落。乞儿“若娶其姐，则姐以下皆随为妾”；与骨吴相邻的部落里，流行朋友至家，“馈之艳妻，去则归之”。在辽东、东海和海西真，收继婚、异辈婚等仅有少量残余，真部普遍早婚，“年及十岁即娶”，各部落大力提倡早婚是为了战争的需要，真结婚多在十岁，过期则以为晚。

无月想起自己和梅花的关系，不禁说道：“这些我倒是听夫提过。不知父死子妻其母这种习俗，包括生母么？”

夜天答道：“这种况当然也有，只是往往不公开而已。你父亲早已过世，你那么梅花，她即便是你生母，你私下娶她为妻，我们勉强睁只眼闭只眼也能接受。不过你是汉，恐怕就太难了，关键看你俩怎么想……”

她和那林的关系，即便是真，却也是不便说的，要看是对什么？

无论是里的无月还是藏身外的梅花，都听得一阵激动！

梅花甚至已在考虑：“我是否需要胡编造，说他父亲是真？这倒是突心理障碍的好办法……”然而她随即又摇了摇，觉得自己无论如何，也不该对心上兼子撒谎。

无月思索好一阵，觉得梅花是自己生母之事瞒得过一时，瞒不过一世，再说了，自己有母不认，岂非禽兽不如？于是咬咬牙，毅然说道：“不错，梅花的确是我生母，而且我非常她！您说，我、我该怎么办呢？”

夜天叹道：“这个么，夜姨也很难回答……不过我想，你俩能斩断丝，分开最好，若实在不能，就在一起吧，别顾虑太多，至少在罗刹门不会有耻笑你们。总之，夜姨只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，别被中原汉家那些繁文缛节和清规戒律缚住手脚，而遗憾终生……”

无月叹道：“梅花隐居山幽谷，且立下毒誓，大约便是打算为夫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