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，京效野火无休（中）（5/43）

自来寻她，怎能连累于她。”言罢，凄凉瞧向前妻李贞芸，蓦地里双足一蹬，已撞向旁边石柱。

只听李贞芸一声凄厉惨叫：“张郎，何苦如此。”已扑到在张尚怀中，见他气若游丝，眼见活不成了，不由抱起前夫身子，冲蔡京凄然道：“我本想告诉你那晚去会何，却晚了一步。蔡太师，我只说给你一听，请你俯耳过来。”这一着大出众意料之外，尽感诧异。蔡京大是好奇，说道：“你若能早说片刻，他也不必寻这短剑。”走到李贞芸身旁，俯耳过去。

李贞芸嘴动了一会儿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。蔡京问道：“什么？”李贞芸道：“我本想杀了你，却念在夫妻一场，下不了手……我早与另外一个男好上，那晚，是去与他幽会……我与他，好生快活，恁地胜你百倍……”说着凄然一笑，突然间双手一松，身子斜斜倒下，只见她那美丽的胸上着一把匕首，已是事不醒，生死不知。原来她在抱住张尚之时，已暗用匕首自剌，只是张尚挡在她身前，谁也没有瞧见。

蔡京怒火攻心，只气得肺都要炸开了，他知李贞芸死意既决，言语中又无丝毫欺骗之意，那她定与别的男通无疑，这男却不是张尚！蔡京怒之余，无处发泄，手指向丫鬟阿萝，冲老都管叫道：“将这不晓事的狗才，拉出去，杖毙！”

阿萝一听之下，顿时吓得瘫倒在地。

张尚却还有一气在。蔡京不愿见他府中死了外惹出麻烦，便叫来府医勉强救活他，叫家丁赶紧将他抬到他大儿家中，假称他失足跌倒。又叫家丁将李贞芸和阿萝里了，连夜送出西城，择荒地掩埋。这是后话，先按下不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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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林娘子一来连遭被夫休弃、与定、乍然丧父三桩大事，心大起大落，端的承受不了，竟连病了三天，多亏锦儿与药郎张甑细心照料，方才缓过气来。

锦儿又央众邻帮忙请火家来家中殓，堂中设了灵位，若芸也自哭着赶来祭奠。安灵已罢，请四僧念了经文。第四早，众火家自来扛抬棺材，也有几家邻舍街坊相送。若贞若芸二姐妹披麻戴孝，一路上哭得悲悲切切。来到城外化场上，举火烧化之时，若贞又哭倒在地，好不容易才被众邻劝回家中。

高衙内早得到若贞丧父消息，也得知李贞芸在太师府出了事，方想起她所留书信。取出看时，竟是一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