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回 中（21/28）

高衙内哼“了声，眼皮一翻，得意坐下，冷笑道：“你当真愿听我话时，这银子你便拿去使。”

那王婆扑通一声跪倒在这太岁膝下，颤声道：“老身还想多活几年，衙内但有吩咐，老身莫有不从……莫有不从！”

高衙内哈哈大笑，问道：“此间可有流言蜚语，说起林娘子与本爷挨光之事？”

王婆陪笑道：“常也有说起，都说那美娘子曾被衙内滋扰，但被林教救了，没疑她早与衙内搭上，倒多有夸她贞烈……”

高衙内笑道：“如此最好。那美娘子本爷极，甘愿与本爷挨光，只是面皮薄些，不想有说三道四。”他从地上拾起那锭银子，塞王婆手中，又道：“她是本爷心，早晚要纳了她的。本爷也不想听到半分闲言碎语，我又瞧你是个会说话的，坊间还须靠你多传她贞烈事迹，好叫美颜面有光，你可愿做成此事？”

王婆跪地接了这银子，谄笑道：“衙内客套了。实乃小事一桩，老身定当在邻舍面前，说尽林娘子好话。老身朽木一个，只一个好处，凡事无论如何离奇古怪，只要从老身中说出，别还是要信的，衙内只管放心……”

高衙内将这老扶起，翘起二郎腿来，点道：“王娘，本爷与那美娘子之事，只说与你一知了，他若再有半句闲话我耳中，只得拿你是问！若坊间广传林娘子美名，来却要重重赏你，你可理会得？”

王婆打了一个寒颤，知道此后只能为林娘子说话，再无余地，忙拭了拭上冷汗，陪笑道：“理会得，理会得，衙内放心便是。”

高衙内满意道：“如此你便对邻里这般说……嗯……是了……就说林冲私下常教我枪，我便是……是那教的挂名徒弟，岳庙和陆府之事，皆弄错了，是太尉府一家将所为……那家将……那家将早被本爷赶出东京。此事你可说得信？”

王婆谄笑道：“说得信，说得信，老身这张嘴，便是黑也能说白，死也能说活，包叫信。”

高衙内又道：“过会儿林冲那厮要去画卯，我便要他家中与他娘子作乐，若被瞧见我林家，你如何说？”

王婆略思片刻，笑道：“好说，好说，就说衙内得教允诺，林家抄习枪武谱……只是那林教，本领了得，若有告知你擅他家……衙内当真不怕那林冲恶了您？”

高衙内得意冷笑道：”林冲那厮今便要下狱，如何知道我他家？娘却怕什么？”

那婆子只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