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回 太岁肏良家 得意忘形龙枪举(中)(3/21)

:“不想却来得晚了。”

富安道:“衙内是何,他们敢与你争?”

李妈妈见来这一伙,便吓退半数公子哥,吃了一惊,忙上前问:“敢问这位大爷高姓?”

高衙内也不理她,富安道:“这是高太尉之子,高坚高衙内,称‘东京第一风流子,坊间不二花太岁’。”

李妈妈听是高太尉之子,喜上眉梢,正要唱一大喏,高衙内从怀中取出那颗夜明珠,笑道:“这颗珠子,算得上罕俦了,值银三千两,劝当送予妈妈。”李妈妈是识货的,顿时乐不可支,收了那珠子,颠倒奔至楼上,中叫道:“儿,来贵了,来贵了!”

李师师在帘中道:“是何贵?”

高衙内听这声音动听之极,有如仙音,与林娘子三分相似,顿时心道:“果是佳,虽只听其声,不见其,却知必是好货色!”只听李妈妈道:“是东京第一风流郎君,高太尉公子高衙内,儿真好福气!”李师师将李妈妈唤进屋,轻声道:“我要见的,正是此,叫旁都散了吧!”李妈妈大喜,奔出楼来,冲众道:“真是唐推了。我家儿已选定,有请太尉府高小哥上楼肩。今儿这初夜会,旁可以退了。”众听是高衙内,都想:“既是他,还留此作甚。”立时退了出去。

高衙内大喜,叫富安并李妈妈等出门候着,自己兴步上楼,正要掀起珠帘,却听李师师在屋内柔声道:“哥哥住足,师师初来乍到,能会哥哥这等物,也是心慰。先为哥哥抚琴一曲,再行厮见。”

这“哥哥”二字,叫得好生柔腻,听得高衙内骨先自酥了一半,心中乐道:“这小娘果会调,且听她弹唱一曲。”当即住足道:“花魁小娘既有雅兴,小可自当竖耳倾听。”

屋内铮声响起,李师师轻放甜嗓,抚琴柔唱。只听她唱道:“红藕香残玉簟秋,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。云中谁寄书来?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。花自飘零水自流,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此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,却上心……绮筵公子,绣幌佳,缓揭绣衾抽皓腕,移凤枕,枕潘郎销魂,当此际,香囊暗解,罗带轻分……玉楼冰簟鸳鸯锦,融香汗流山枕。帘外辘轳声,敛眉含笑惊。柳阴烟漠漠,低鬓蝉钗落。须作一生拚,尽君今欢……软玉温香抱满怀,阮肇到天台,春至间花弄色。将柳腰款摆,花心轻拆,露滴牡丹开……晚来一夜云雨,洗尽炎光。理罢笙簧,却对菱花淡淡妆。绛绡缕薄冰肌莹,雪腻酥香。笑语檀郎,今夜纱厨枕簟凉。”这曲子,却是将时下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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