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(1/4)

朦胧中仿佛听得房间里有什么怪异的响声,我抬起手抓过床柜上的闹钟意看,还不到早上八点,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,倦怠的身躯如在水中翻转沉沦,大脑迟钝若锈涩的钟表齿欲走又停。

“嘭!嘭!嘭!”

这回我终于明白是有在砸门。我下意识地套上睡袍,耷拉着拖鞋走到门后凑过往猫眼外边看,有两个在凸镜中有些变形的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站在门。我刚把门锁拧开,那个黑脸壮汉一闪身抢了进来,他推门的力道之大以至于门扉差点砸到我的脸上。

“你小子昨天晚上装得还很像那么回事哦,出了命撒丫子就溜,快穿好衣服跟我们走。”

他凶地冲我吼道。

我一脸茫然,“什么命呀?”

那个后进来的斯文警察比较和蔼可亲,“昨晚富丽岛夜总会斗殴事件被捅的那死在医院了,打电话叫你过去的孩说什么也不开,非说要见你。收拾收拾跟我们去分局吧,算是协助调查。”

在这个世界上能跟警察较劲儿的,一是警察的爹娘,二是警察的婆娘。而我二者皆不是,于是只好乖乖穿好衣服跟他们上路。

警车就停在楼下,是一辆白色帕萨特。在楼下邻居和路纳闷的目光注视下,我则像被匪军抓获的地下党员一样高昂着穿过甬道,跟在斯文警察的后面钻进车的后座。黑胖子警察随后挤在我旁边,使劲带上车门。这个家伙身上有一子浓重的膻味,就像是几个月没洗澡给捂馊了似的,弄得我一个劲儿抽抽鼻子,强忍着没打出个大嚏。

我坐在警局的会客间冰冷坚硬的木椅上,等着警察把黎黎带进来。当她走进门坐在我的对面时,我还是禁不住吃了一惊:她往娇柔的面容一夜之间憔悴如斯,几绺黑发散在额前,眼神呆滞宛如磕药兴奋劲儿过去后退的海滩寂寥空茫。

“黎黎,你,你没事吧?”

我小心翼翼地问道,仿佛害怕惊醒了她的游离状态。她定神看了我半天,终于咧咧嘴带着哭腔说道:“杨哥,怎么会这样哦,怎么会呢……”

接下来,沈黎黎嗫嚅着断断续续向我絮说了一段红尘孽缘:那个次刻已经躺在医院阴森冰凉的太平间的男子,本是她的一个非常要好朋友的叔叔,北京某区园林局的副局长。初来北京的她地生疏得到他的照应。在机关混了几十年的老男一但手中握有实权,便有商如蝇附蛆盘算着利益勾兑换。没有多少知道一座城市每年花费在花花上的预算是多么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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